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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月12日 星期四

<龔尤倩選立委>【龔尤倩的學習心得】選區劃分—官僚可惡的傑作


團隊在五股黃昏市場開始說說唱唱-攝影者:龍煒璿

我的選區是東三重16里、蘆洲與五股。
在這個地區參選,有件事自始至終,都讓我覺得荒謬!
行走選區中,我相信,身在其中的選民,一定也想不透。怎麼這樣劃分選區?

我們的辦公室位於東三重,正巧位於蘆洲與三重的交界。選戰初期,我們要一一找出16里名稱,默記著,然後提醒人民:他是不是選民。
選民告訴我,你是跟李乾龍車拼嗎?當然不是囉,李乾龍是屬於三重選區的。
還有,很多我的「非選民」會欣喜地打電話給我,「我住三重,可以投給妳耶!」錯了,他們是在三重,而非東三重。

一街之隔,我們竟在不同選區。
都是三重人,卻硬生生劃為兩個不同選區。

<龔尤倩選立委>【龔尤倩的學習心得】對我「倒退路」的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隔著櫃台,面露小小的畏懼(不是驚恐、不是嫌惡)演出倒退路,
我在櫃台的這一方,頓時手足無措………………

下午在民族路拜訪,路經一家類似50嵐的茶飲店。這種茶飲店都是年輕人打工,今日下雨人客稀少,正是與年輕人聊天的好機會!於是,我興滋滋地上前去招呼,在櫃台前的年輕店員,約20出頭,他順手接了傳單,瞧了一眼又抬頭看了我一下,面露小小的畏懼(不是驚恐、不是嫌惡)竟然立刻在我面前表演倒退路,好像我有嚴重的傳染病似的!我在櫃台這一方,頓時手足無措,不知如何回應,心裡又好笑又納悶,想著是怎麼回事?

隔著櫃台與那段兩公尺的距離,我問他年紀?他說22……有投票權了唷?!他點點頭,看著我,一直杵在那兒,含也說話了,想寬解他的防衛或恐懼,但是年輕人維持一貫表情與距離。我不想讓他不舒服,說了我們是誰,就選擇微笑道再見。

才轉身,我的玩興興起!我悄悄回頭看他,年輕人已在埋頭準備食材。

於是,隔了三十秒,我再度出現在櫃台,他一抬頭,又看見我,立刻回覆當時的表情與距離。我笑說,我沒帶候選人彩帶不就跟你平時服務的顧客一樣吧?他表情停滯沒說話。我問他,是不是因為我是政治人物啊?………Mmmmmm不說話;那,爸媽在家裡都沒談政治的唷?……他點點頭。

恩,我跟20歲世代年輕人接觸的經驗,感知著他們在藍綠政治結構下有著「最遙遠的距離」。(2012.01.04

2012年1月3日 星期二

<龔尤倩選立委>【龔尤倩的學習心得】創造新的政治習慣


走進五華街的巷弄,我們互照一下眼神,帶著默契,開始了街頭巷尾的「作業程序」:挨家挨戶的敲門--遞文宣--找話題--談政治。每次造訪都是面對永遠走不完預定行程;嚴重地遲延,讓很多市民為我們心急了,「這樣很辛苦、很慢阿!」然而,這樣的牛步,是珍惜每一次與人民藉選舉政治互相探究切磋的機會。我們,也透過跟人們的對話,參照著彼此的政治生成,點滴經驗那屬於自己的政治經驗的出土。今天也一樣,一個下午,我們才走了三戶人家。

這戶,那兩位耳順之年的大姐,顯然正在進行「台式下午茶」---午後聊天,她們熱情邀約我們進到客廳。我們聊二十年來的社會變化、不斷推陳的各項保險(健保、國民年金)、健保的虧損與藥價黑洞、政客的選前選後……。然而,在喧擾的總統選戰中,兩位大姊其實都不知道,原來一月十四日會有三張選票需要被勾選。於是我們娓娓解釋,政黨票是甚麼。我們從2005年選制改革,選區重新劃分,到區域/不分區立委席次,再到11個政黨爭取34席不分區立委席次。中選會阿,你實在該付我們薪水

2012年1月2日 星期一

<龔尤倩選立委>【龔尤倩的學習心得】誰知道哪天自己的家人不會生病?


誰知道哪天自己的家人不會生病?

傍晚,分不清是下班了還是歇業關廠,住商混雜的巷弄裡很多工廠的門都拉下來了,伴著暈黃街燈,跨年夜聞得到冷清。

三蘆交界,這種棲身巷弄的小工廠比比皆是,這是八○年代經濟英雄隱身之所;曾有的風光與今日的衰落,跟許多四十年長居此地的街坊聊起,唏噓不斷。循著燈光明亮處走去,這家公司右側,兩座大機器做著螺絲(攻牙),左側顯然是後來發展的家業:一罐罐大桶的礦泉水。

五十歲的婦人與印尼移工安娜,顯然剛完成一整桌豐盛的菜餚,在廠房深處,倚在一旁的輪椅,我眼角輕瞄到幽暗房間內的老人。與婦人幾度往來對話,她對安娜盡心工作感謝,又表達了聘僱移工還要繳交就業安定費的不滿,後來我們討論起聘僱移工的薪資無法抵扣所得稅,並聊到長照制度。

2011年12月26日 星期一

<龔尤倩選立委>【龔尤倩的學習心得】三蘆市場的周太太


在一位越南姊妹家裡,姊妹跟老公正在拼命為一天600元的手工手動個不停,姊妹說:這還算是價錢好的。因為價錢比較好,所以聖誕節這兩天假期夫妻兩個拼命在家做手工

        12/25在三蘆市場拜票,一行人沿著市場跟市民打招呼。一位婦人擠到我旁邊,直接問我日間照護體系的問題;我很訝異,知道這一定是個人深刻的體驗,轉頭把麥克風交給Linda一路跟她聊到尾聲。

        原來,婦人擔負承重的家庭照顧者的角色,孩子與丈夫的照顧,壓的她喘不過氣來。她希望有社區照護中心,讓親人可以就近安養;她批評喘息服務時數過少,根本減緩不了她身上的重。

        我跟她一起拖著菜籃,一路聊長照政策,談家總,並鼓勵她就是要這樣跟立委候選人提出要求。菜市場人聲隆隆,婦人的急切絲毫未受周遭影響。她說,她除了出來買菜,已經沒別的精力與時間了。她不可能參與我們正在推動長照講座。

        我接到了她對我的投射;相對地,我也有著心疼,心疼於她要有何等堅持的態度與被壓迫的痛苦,方能抓住機會跟我這樣一位立委候選人對話。這可不就是我們要人民老大的典範嗎?但是要掙脫多少身上的情緒糾結、要花多少力氣辨識那結構的壓迫,以及現實的條件,這樣的對話才得以發生並產生集結的可能?

        回想一週來的街頭巷尾,我越來越醉心於那緩慢而綿長與市井小民的對話,尋找那共感的共鳴,卻也有開路找路的籃縷。

2011年12月19日 星期一

<龔尤倩選立委>【龔尤倩的學習心得】老里長的5,000元

一直惦記著要去拜訪街坊鄰居提及的老里長。
老里長,上回選舉拿了1096票,仍是敗選。

傍晚,開完會,毅然決定擱下千頭萬緒,找了出聲的芬,一同前往。
巷口,遇見那晚與他口唇舌戰的小吃攤老闆,他笑笑問我要去找誰聊了?
他看看錶,說道:老里長該運動回來了,應該在。
街坊聲息相聞,仍在這40多年老宅巷弄裡。實是難得。

舊式公寓的一樓,老里長門口還掛著巡守隊的招牌,開放的客廳牆上高掛著各式的匾額與為民服務的獎章。
老里長似如「里長」般正與一群里民聊天,而,隔壁街坊死了兒子,正在問老里長要怎麼發弔聞?
老里長明快地說,這是不孝,只要發親戚、換帖兄弟就好,那人點點頭,急著離去。原來,鄰居的兒子欠了卡債想不開,竟然燒炭自殺,留下六歲的孩子與老父。

2011年11月21日 星期一

<龔尤倩選立委>【龔尤倩的學習心得】Florence的淚

我們在教堂遇到Florence,懷孕六個月的她面露愁容,雙腳腫脹如象腿,痛苦無奈。Florence沒有健保,六個月來沒錢產檢,直到週六晚間 雙腿突然腫脹疼痛。像所有沒有身分的移工一樣,她害怕去看醫生,擔心醫護人員不分青紅皂白通知移民署,將她遣返,而她身邊還有個一歲可愛的女兒,又該怎麼辦?

陪同的Oli告訴我,這些日子Florence已經賣掉自己身邊的照相機與筆記型電腦,攢錢養女兒。她,早已沒有收入,同居人自今年五月返回菲律賓後就音訊全無,棄她們於台灣。Florence無計可施,在網路上遇見Oli並請求她陪同一起來教堂找支援。

我決定安排阿姨隔天陪她上醫院。

不料,周日當晚,Florence痛苦難耐,朋友急送她到醫院,我們則於晚間趕到。她已被緊急轉送五樓病房,經檢查後,醫生認為Florence身體狀況太糟糕了,貧血、肝腎功能都極差,肚裡的孩子不但水腦、腹部也充滿水,很危急。醫囑立即輸血,於是整晚輸了兩袋的血,倒在病床虛弱無力的Florence盯著血袋,眼茫茫喃喃地說:帳單,怎麼辦?

晚上照護沒人力,護士擠壓我們,Oli辛苦找來幫忙的人,知道她沒錢,消失在我們面前……

國外不准家人夜宿醫院,台灣卻是擠壓醫護人員,醫護人員只好擠壓病人家屬。這是誰的錯呢?幸而,護士放下她的壓力,願意看見我們的好心,開了口,幫我們照顧Florence,但囑咐我要留下緊急電話並要我保證夜間不關機………

步出醫院,細雨霏霏,半夜十二點。新進的工作者Carlos皺著眉問我:「我們常常要這樣嗎?」「三不五時吧!」我答。

制度的可惡,總是有人跟著痛苦與陪葬。Florence,有多少選擇?我,又有多少選擇?

隔日,醫生強烈建議,孩子與母體必須分離,否則對雙方都不好。於是,立即展開催生。Florence於11月9日凌晨產下一女,不意外地,女嬰生命跡象危急,轉進加護病房並施以急救,仍不幸於二小時後往生。Florence始終不願意看這個與她共處六個月的女兒,掉過頭不斷掉淚。

Florence沒有健保,醫療費用總共需要新台幣53,000元,醫院說若於11月底前還款,醫院願意只收新台幣40,000元。Florence當然沒錢負擔,她還要帶著一歲女兒回菲律賓,這所有的醫療費、機票、萬元罰款、未來生活費怎麼辦?Florence持續掉淚…………

我,整夜輾轉,該怎麼幫?又怎麼幫得了?

出院的Florence總是淚留滿面,我們四處尋求支援的同時,我說,真的不要忘記,你的受苦,不要個別化了,我們要帶著痛尋求改變!

如果,居留在台灣的人,不論合法或無身分,都能有健康保險,都能有急難福利,Florence也許就能苦中帶笑了……
 













寫於2011年11月20日






2011年11月16日 星期三

<龔尤倩選立委>【龔尤倩的學習心得】與家人和解………

父親與靜默的電視畫面
這幾年,腰部動過五次手術的父親,已經無法自由行動。看電視取代了上山運動成了他生活的重心。他的電視節目沒有聲音,他總是轉得很小很小聲,幾乎聽不到。為甚麼?他說,反正也聽不到了。

四年前我幫他訂購的助聽器,擱置在抽屜。他說,裝了,太吵。

1949 年的離散,讓他離開了河南老家,他的朋友不多,他覺得人情債最難還,流離的人生,不會有永遠的朋友。80多歲了,還堅持一個人拄著拐杖上醫院,不讓人陪。 已經80多歲了,不喜歡戴助聽器,也許是這樣,他就可以忽略很多雞飛狗跳的爭吵、那女人的叼唸,這些他都可以假裝聽不見,享享清福。

那 天,我們聊到戰後到台灣他隨隊四處駐營移動,他說那幾年,部隊裡很多人都鬧自殺,槍斃自己或是用腰帶上吊,常常白布一罩就是一個往生軀體。我問,那段日子 你是怎麼過的呢?他苦笑,「就這麼著,想那麼多也沒用,不當回事也就過去了。」多輕的一段話,卻負載著無數的無可奈何與沉重認受。

我 開始想他的守成獨立的性格、他那不輕易流露關懷的感情、他那喜歡熱鬧又不喜主動的人際關係,他那隱忍二十年的那個大陸的家的秘密、他一個人上山運動、一個 人拄著杖去醫院,他對影響他離散一生的歷史政局莫可奈何,種種因之命運積累的情緒,大概只能用距離化的方式隔離,那隔離下壓住了多少情緒阿。這個大概連母 親都很難懂。

他盯著那無聲的電視節目,延續那一以貫之的生命姿態,我媽在旁抱怨他只會看電視,而我則淚眼婆娑,悽然與無奈,卻也慶幸他發展出這種泰然的對應。不然,沉重,永無止歇。

不想面對,家的複雜與衝突
我很少跟人提到我家,因為長達十多年與弟弟那不論是成長競爭、意識形態分歧與家庭分工的衝突,以及這種衝突引起的家庭動力與爭辯,還有我那心深處對父母無法陪伴的歉疚,都讓我不禁淚汪汪。
我爸媽對我的期望,二十年來是一步步落空:從希望我當老師、做公務人員、結婚生子有個家庭、有個房子,有個正常的生涯等等,當然沒有一件遂了他們的心願。長期以來,跟父母關係就是在不斷要他們放棄這種主流思想的拉扯中前進,當說不清楚時,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抵制不語。

2011年11月12日 星期六

<龔尤倩選立委>【龔尤倩的學習心得】英文版參選聲明: We, the people moving with a trending dream!




STATEMENT OF LEGISLATORS ELECTION AND FUNDRAISING CAMPAIGN



We, the people moving with a trending dream!



Lorna KungTri-District constituency : Sanchong, Wugu, Luzhou-- translated by Ong S. Lorenzo


Each one of us is with a dream and definite desire to move onward

From south to north, rural to urban, from the other shore to this shore of hope, from the other country to this country…. Regardless the order of arrival, in this land, we all have an instinctive survival and a haunting lasting desire to move on



For more than ten years, I have devoted myself to a wide variety of complex immigration / labor movements and communities, bearing pains and enjoying smiles of immigrants and migrant workers. I perceived that immigrants and workers are the master of the society which should not be looked with indifference due to their different nationalities. To join the forthcoming legislators electoral campaign is a decision I choose to take the immigration / labor movements as a social approach to a higher ground



My own family is one of those that experienced historical tension and contained stories of grass-roots people forced to move under primary pressures. My father was a veteran of Mainland China, and my mother is from Miaoli Hakka. From different marginalized groups, they came together into the Taiwan mainstream society. Regardless of social stereotypes and disrespects, with courage they married. Working hard together, they toiled with poetry and lived at edge of a big city – Banchiao. Father worked as a driver while Mother made clothing as with the majority of hardworking ordinary Taiwanese citizens supporting their family.



Circa the late 1980 to the 1990 when the martial law was lifted coincided with my college days. I attended university countryside community camps to go working at rural areas at the time when the Taiwan society was surging and turbulent. For the first time the raging formidable “Taiwanese Consciousness” had a severe shock and impact in my soul. At that time, a feeling of alienated original sin engulfed me for not being able to speak “local Taiwanese language”. I felt so confused with how a full-blooded me could not assimilate with and integrate into the Taiwan “rock bottom” rural communities.



With thinking pain, a deep conscious analysis of what should I know to understand the world I live permeates. After university, I chose to enter and work with grass-roots workers trade unions. I started to learn local Taiwanese language and tried to learn and understand the “rock bottom” for seven years step by step. With that span of time, I am awarded with wealth of advanced experiences of social enlightenment.


2011年11月10日 星期四

<龔尤倩選立委>【龔尤倩的學習心得】參選及募款聲明:



我們,都是帶著夢想的移動者

將你的支持化為行動,有錢的出錢,沒錢的出力
小額捐款幫我們湊保證金,讓參選人不依賴財團與政黨
選立委要保證金20萬,兩黨候選人選舉經費動輒上億,平民百姓玩不起!

戶名:第8屆立法委員擬參選人龔尤倩政治獻金專戶 
銀行:華南商業銀行(008) 西三重分行
帳號:170–20–050753-7


龔尤倩


敢作夢‧肯打拼‧行鬥陣

東三重、五股、蘆洲 選區

人民民主-人民老大參選連線
1969年在新北市出生。輔大心理系博士班。
曾任移民工民間與官方工作者,現任白刷刷黑戶人權行動聯盟發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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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開始)


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帶著夢想與想望的移動者

從南部到北部、從鄉村到城市、從彼岸到此岸、從彼國到此國……。. 不論先來後到,在這塊土地上,我們為了縈繞心頭的那份想望,移動求生。

十多年來,我投身置入各式各樣的移民/工社群與運動中,負載移民/工的痛苦與笑意。我認為移民/工也是社會主人,不該因為國籍不同而被看不起。投入立法委員選戰,是我此刻決定負起移民/工社運責任的一種方式。

我自己的家庭,就是一個因為歷史張力,而基層人民被迫離散移動下的故事。我的父親是大陸老兵,母親是苗栗客家女,分別來自台灣社會的邊緣社群。他們不顧世俗勇敢牽手,胼手胝足、埋首勞動,寄居當時的大城邊緣-板橋。父親當司機、母親做成衣車手,跟多數的台灣老百姓一樣辛勤養家求生。

我的大學時代正值八、九○年代的解嚴前後,當時台灣社會風起雲湧,我參加了大學社團的下鄉營隊,首次整個人被來勢洶洶的「台灣本土意識」所狠狠震撼與衝擊!那時,不會說「台語」的我,覺得彷彿身上帶有原罪。當時我非常困惑,這麼熱血的自己怎麼與台灣「底層」農村如此格格不入?!

我痛苦的思索,該怎麼認識這個我生存的世界?大學後,我選擇進入基層勞工工會工作,開始一步步去學台語、去理解「底層」。與勞動者聲息相處的七年,給了我社會啟蒙的進階經驗。


走進移民/工社群

接下來,在長達十三年的期間裡,我置身投入、陪伴台灣各式移動者(移工、新移民、沒有合法居留身份的黑戶、還有拿台灣護照卻沒有被當台灣人對待的菲律賓華僑…),處理他們的身份、勞動與各種政策歧視問題。我清楚地經驗他們與親人離散的思鄉苦楚,在台灣社會被剝削勞動的憤怒,這樣的處境和感受是與我長期台灣勞工朋友的遭遇是一模一樣。

我跟很多本地勞工曾經細說分明:我們只有「先來後到」的差別,不管是本、外勞,或者是新、舊住民,都落在同樣的階級處境,而我們共同的命運就是「被有權力者決定」以及「被有權力者刻意分化」。國家機器對族群的刻意區別與對待,分化了彼此的聯繫。

三年的歐陸工讀經驗,使我迅速降為「底層外勞」。我親身經驗在異鄉生活的孤困與被歧視,為了生存在義大利餐廳打黑工謀生;我也在羅馬走上街頭參與義大利的移民運動,並在國際移民組織實習時,見識了國際社會看待移民/工的視野。

當全世界已經有超過2億的移民人口,每35人就有一位移民/工之際,在歐陸的觀察與體驗,使我確認了台灣制度對待移民工的保守性。例如,當年在抵達羅馬六個月後,我即享有投票權,選出外籍人士的羅馬市議員代表;甚至,在歐陸有19個國家已經承認了五年居留以上的外國人「地方政治權」。但至今在台灣的移工受制於我們的國家政策,仍不得長期居留,並被迫與家人長期分離。而我的法國同學對於這樣違反人權的政策覺得不可思議!


移動與政治

2010年,我接觸了一群「黑戶」外籍媽媽,她們都是與國人結婚,但是因為經濟困難與政策阻礙而被迫陷入沒有身分的窘境。他們長年的黑戶處境,讓我深刻感受到台灣政府對待第三世界國家人民的差別歧視。台灣只看政治經濟強權的歐美老外,卻不去看見第三世界的底層老外,這是一種有階級偏差的世界觀。

某天夜裡,一位黑戶老公打電話跟我求援,他那沒有健保的黑戶妻子因突發的心肌梗塞,正在急診室急救。他急苦萬分,我除了安慰竟無力可施。我相信,這是移民/工工作者及所有助人工作者心裡共同的沉與重:我們一方面要小心翼翼避免成為只為社會補破網的社工員;另一方面,面對體制的壓迫,我們同時也在思索:到底還可以怎麼辦?這痛苦讓我更堅定,我們必須要找一條新的路走!

這讓我不得不面對政治這件事情。我們必須成為一股政治勢力,因為如果沒有進行體制與制度上的徹底改革,終究只能靠執政者的略施小惠。


拒絕政治異化:不合理的選制閹割了自主選民

過去,我曾熱心政治,投藍、投綠,也曾投無黨籍候選人。我曾一再期待清新力量可以改變台灣,卻也一再經驗到挫折與失望。現在,我跟多數人一樣,厭煩藍綠的金權政治,以及不擇手段地操弄族群衝突與抹煞階級差異。現在,我更看見不合理的選制,如何讓每個候選人必須花大錢、靠政黨才能參選;選上後,則順從黨意、忽略基層民意。在這種情況下,「普通人參政」根本不可能。

這樣的政治異化發展,污名化了政治這件事,更讓我的朋友們選擇與政治隔絕。於是,一些人帶著「沒希望、假期待」面對台灣選舉;我的中產階級朋友帶著下沉中的安穩,持續政治冷感,躲進專業裡去;年輕人旁觀無奈,台灣持續原地踏步,沒有發展、前途險峻,他們最傷!更別說,沒有政治參與權的移民工,被邊緣對待。我的參選,激發了平凡家人與身邊友人對於政治活動的不耐與厭惡,他們紛紛勸退我;不意外的,我看見選舉制度怎麼閹割了人民對政治的關切,而政治人物仍舊可以天天扒糞、搞利益。沒人能回答我,不更面對政治,那該怎麼辦?

我與移動社群的關係,決定了我的參選。我衷心認為:你、我都是帶著夢想的移動者,帯著夢想,處處移駐,尋找機會。倘若在世界每個落腳處,都能有平等的對待,人人是社會主人,這就是大同世界了。

台灣的民主指標,取決於如何對待移民/工。當我們視他們如同一家人,沒有內外,沒有主從,共同珍惜在這片土地上的生活與打拼。那時,我們就可以理直氣壯地說:台灣民主已然成功!


(本文結束)

將你的支持化為行動,有錢的出錢,沒錢的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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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立委要保證金20萬,兩黨候選人選舉經費動輒上億,平民百姓玩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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